直到窦惊澜的手落在他脸颊,摸了他一下,动作暧昧,把他睁眼的意图摸得烟消云散。
那绝对不是朋友间的触摸方式。
对方目的性很强地从他耳根往下,浅浅地在他腺体边摩挲。他知道敏感的腺体被触碰,江汜恐怕会立刻醒来,所以他退而求其次,选择了腺体周围的皮肤。
但那其实也同样敏感。
奶白的皮肤在他指腹下散发着温热的温度,躺在椅子里浅寐的alha睫毛都被染上浅淡的金色,蓬松又有点乱的头发像什么金色的,可口,让人想触碰。
而这人睡得很沉,姿态任人摆布。
窦惊澜眸色有些深。
他昨晚只在很短的时间里知道江汜喜欢自己的事实,还没完全消化,现在看到江汜这么放松的姿态,才察觉自己惊人的占有欲和想触碰他的意图。
他藏了那么久的心情,以为暗无天日的心情,只接触到对方一点回应的滴露,就已经以此疯涨,在心里抽苗发芽,拔地而起,变成自己都没想到的参天巨树。
这人从上到下的每一寸都……
让他想靠近,想抚摸,想亲吻。
于是他这么做了。
窦惊澜的手指带着滚烫的热意,惊得江汜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,却只能维持着闭眼假寐的姿势,死死抑制自己想要滚动喉结的想法。
他想知道豆包要做什么。
窦惊澜的手仍未离开。
那手指又以耳根为原点往上,轻轻按在他微陷的嘴角。
江汜发出一声轻微的咕哝,像是含混地说了句梦话,又像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