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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江汜被亲得呼吸不畅,车厢里又很挤,一时间眼泪都要被逼出来。

窦惊澜不依不饶,张开手指,和他的手彻底扣合在一起,眼神噬人,像在责怪他的不专心。

江汜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偏过头呼吸,掩饰般看向窗外。

缆车越升越高,越来越接近山顶,山脚下的一切都变成蚂蚁般的微观世界。他视线一晃,看到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的脸。

通红的、羞涩的脸。

他拉了一下窦惊澜的袖子,没想到催促的人现在变成了他自己:“快到了。”

这句话的潜藏含义是,不要再亲过来了。

他的磕绊不知道是因为窦惊澜没退出去的舌头碍到了自己说话,还是因为感受到对方火热的身体。

窦惊澜这才放缓,轻轻用舌尖抚慰他,最后离开时轻轻亲了他一下,亲掉他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唾液,出声时低哑而灼热:“嗯。”

江汜耳根一热,是被他贴紧了耳朵,同时手被他抓得更紧。

“别动,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
手肯定会被他抓得留下红痕,江汜不着边际地想。

下来之后,他们的手就没有分开过。

动物园里的动物,他们下午都看了个差不多,于是默契地原路返回,从石板台阶向下,慢慢往回走。

晚上的山风有些凉,但是他们之间没有人觉得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