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是风把窗帘吹起来又落下的声音,外面虫鸣鸟叫的声音,身旁人呼吸的声音。
紧跟着的是嗅觉,他闻到浅淡的花香味道。那是窦惊澜的信息素味道。
江汜第一个念头是还好。还好那个药被烧了,没有起作用。
接着是触觉。
他的左手被人用一个恰到好处的力道握着,那人温热的额头挨着他的手背,呼吸平稳而安静。
那人在睡。
接着才是视觉。
猛然进来的光线让他闭上眼睛,适应了好几秒,才看到头顶方正的天花板和顶灯。
他被吊起一条腿,万幸没有打上石膏,应该不严重。
他在医院。
这是个安静的、轻柔的下午。阳光都是轻柔、和缓的。外面有护士在走廊说话,朦朦胧胧。
他抬手,看到自己蓝白条纹的病号服。
江汜睡了五天,手有些发麻,但碍于左手被人握着,他没有动。
但那人还是被他不自然发抖的小指惊醒了。
江汜想扭头看他,结果脑袋上有点重,阻碍了他的动作。
窦惊澜醒来第一个反应是坐直身体,帮他按手,问:“手麻了?”
阳光只照到江汜盖着的薄被上,窦惊澜睡在阴凉里,来按他手的那只手也是冰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