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快顺着消防通道下楼。
十八层,到地面时窦惊澜的信息素成为了开路利器,闻到的人纷纷往两边躲。
窦惊澜一路把人背上救护车,跟着上去,进急诊,出急诊,付款,办住院手续。
完成一切之后,他才扑通一声,跪在江汜的病床边。
快速下了十八层楼,从学校跟到中心医院,从始至终没有休息。窦惊澜没有说累,腿已经先替他累了。
窦惊澜拍了一下自己打颤的腿,想要站起来,却只是第二次跪了下去。
他又尝试了一次,结果依然相同。
这个平时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alha,终于在没人看到的深夜,在昏迷的恋人身旁,抬手捂住了自己通红干涩的双眼。
窦惊澜滚动一下喉结,说:“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?”
江汜“嗯?”了一声:“我什么样,我没破相啊,也就脑袋挨了一下——”
他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……
摸了个空。
没摸到自己左边的头发,只摸到了纱布和头网。
江汜一下傻了:“我头发呢???我那么长的头发呢???”
窦惊澜说:“缝伤口不方便,剃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