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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天找到这间房子开始,江汜就一直觉得,自己房间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,像是这栋久未主人的居室留下的最后一缕人气。

像是这栋房子里最温馨、最鲜活的布景。

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尤其放松,说话都开始有些懒懒的迟钝,回答说:“樱花,樱花味的,很浅、又很浓郁的味道,我喜欢极了。”

他的重音放在“极了”上面。

窦惊澜脚抵到床脚,停了下来。

江汜抓着他纹丝不动的手臂,垂着眼睛笑:“标记之后只有你能闻到我的味道吗?”

窦惊澜深黑的眼睛牢牢盯着他,耐心地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,回答:“是的。”

“我也只能闻到你的,是吗?”

窦惊澜再次重复:“是的。”

他说话时滚烫的呼吸就落在江汜的后颈。

那里没有贴片,光裸着,因为近距离的温热吐息,腺体颜色变深,成了一个诱人的粉色。

“你看到那个罐子了吗?”

窦惊澜说:“看到了,没想到那么快就满了。”

江汜在他怀里转身,咬了一口他的侧颈,含糊而暧昧地说:“还有呢?”

体温升高,蒸腾的热气熏得他眼尾发红,在江汜看不到的地方,他后颈整个泛起羞红的粉色。

江汜没有动,但有点忍不住了,于是抬头想看恋人的表情。

看他要说什么样的惩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