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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脱下来后反射性把衣服握紧,抓了好几秒,才恋恋不舍地把衣服放下。

柔软的触感从他手指间离开。

好暖和。

他把这件衣服叠好,藏进床的角落。

因为他们在屋里聊了会儿天,窦惊澜看锅晚了一会儿。

平时他们没有那么多话要说,两个孩子十分默契,正常情况下一个回来一个就停下笔,吃过饭干完活儿,再缩回小屋里,一个坐在床上整理衣服,一个咬着笔头算账。

今天是个例外。

现在看锅晚了几分钟,粥差点糊,散发着一股要糊没糊的味道。

女人买完菜回来,提着一兜菜一踏进家门就皱起眉,厉声道:“窦惊澜,我让你看的锅呢?!就这么看的?!都糊了!”

窦惊澜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:“有点晚了,但粥没太大问题,可以喝。”

女人走进厨房,放下菜一把把他推开,烦躁地说:“走远点!煮个粥都糊,不知道在那干什么!要你有什么用?!”

她忿忿地,又小声骂道:“两个讨债的小贱人……”

窦惊澜在她看粥骂人时安静地在她背后注视着她。

五秒之后,少年移开毫无波澜的眼睛,转身走向客厅,拿起扫帚扫地。

这是爸妈教给他的。

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颠覆,那么就蛰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