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睡,她昨天睡得很晚,回来再叫她吧。”
“你也没睡?”
“我睡了,她半夜没睡着,做了个噩梦。”
他们走进电梯,在电梯缓缓下落的过程中聊天:“她对气味敏感吗?会不会受不了香水味。”
窦惊澜想了想:“没有。”
江汜点头,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。
如果受不了味道,后厨、早餐店的泔水桶可能都不是窦米来倒了。
冬天的六点,天都是黑的。
早起的菜市场孩子很少,都是些老年人,两个少年不算扎眼,但也很明显。
这里十分热闹,有在菜市场门口两个明晃晃的大灯下卸车放菜的、批菜的。
菜贩子普遍用的铜黑色的秤杆来量东西。
一头是钩子,勾着一大捆,一头拿手一压,挪动计量的棉绳,说个斤数的数字。两方纠缠一会儿定个价,再下一捆。
江汜没见过这种场面,好奇,多看了两眼。
他不知道这附近竟然有个菜市场。菜市场藏在两栋居民楼之间,分隔了两个小区,很隐蔽。
窦惊澜走出两步,没听见预期的脚步声,回头说:“江汜,快来。”
江汜连忙跟紧,问了个他没想通的问题:“你怎么知道这边有菜市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