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眉想把眼泪逼回去,被江汜轻轻用指节刮了一下。
接着,她眼下被人拿纸巾轻轻按住。
江汜佯装满头大汗:“让我看看,什么进眼里了?别躲别躲,流眼泪让它出来就行了。怎么这房子里还有这么小的虫,我下午去找物业,太不负责了,你是不知道昨天他和我保证的多好。正好今天碰上,少说也要让他们上门除螨……”
他停顿片刻,小小声说:“哭吧。”
“没关系,不丢人。”
这兄妹俩一个样子,倔得不行,即使害怕、担忧,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。
窦惊澜也是。
窦米就在他这么长一段话里流完了她本就贫瘠的眼泪。
江汜问:“我临走给你留了纸条,是不是我忘了放哪了?”
窦米摇摇头,伸出手。
手里是一张被抓皱的便条贴,是江汜的笔迹,写着他们去买菜了。
江汜:“洗漱了吗?”
窦米点头。
江汜:“嗯,那去吃饭上学,晚上回来有礼物。”
窦米迷茫地看了他一眼。
江汜勾住正往客厅端菜、路过这里的窦惊澜的脖颈:“庆祝终于有人和我住一起了,欢迎新邻居!”
窦惊澜被他勾得一个趔趄,眼见手里的盘子就是一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