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、真的、只是。
这都是不确定的副词。
江汜苦恼而焦急地说:“那也不可能忘得那么干净吧?我去找我的日记本,我记得我很多本日记,肯定有之前的。”
他光着脚下床,除了客厅厨房,别的地方里地毯通铺,走到哪里都不会冰脚。
窦惊澜没有拦他,跟到卧室门口,看对面书房被江汜打开,从书架上一本本翻找。
书房一整面墙都是书,江汜只在几个自己常用的格子里找了找。
没有找到,他的日记也是从初一开始的。
江汜从书房回来,表情更失落了。
“我找不到了,明明我的日记都在暑假从下往上数第三层,为什么我找不到了?上面是我从初一到现在的日记,我找不到小学的了。可我肯定不是从初一开始写的日记,不对,我根本就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开始写的日记……”
他站在原地自言自语,语速很快。象牙白的脚趾踩在深灰色的地毯上,像个慌乱的小王子。
窦惊澜轻轻地说:“江汜。”
“这不可能啊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他重复了一遍:“江汜。”
江汜抓着自己的头发蹲下来,但自语依然没有停,语速更快了。
“根本不可能……我怎么什么都忘了……”
突然眼前一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