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被江汜洗坏之后,他们特意联系厂家重新送来一个,但因为是德国的厂商,运过来需要时间。
现在客厅没有窗帘,遇到晴朗的冬天,客厅大亮,羊毛地毯又吸热,到了中午甚至会热。
江汜小动作很多,看他不再问,歪到他肩膀上说:“你会经常想爸妈吗?”
窦惊澜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不怎么想。”
江汜有些惊讶:“为什么?”
窦惊澜靠着他。
江汜的头发柔软而温暖,和他靠在一起的时候,窦惊澜总是心安。
“因为都已经不在了……除了祭日扫墓,别的时间想得太多,会很难过,可我还要活下去。”
江汜轻轻抓住他的手,被他反手握紧了。
窦惊澜问:“你不是很想阿姨吗,那怎么不早点回去。”
江汜枕着他,看向窗帘。
卧室的窗帘逃过一劫,他洗坏的是客厅那个。所以窗帘依然遮光,这样看,他只能看到黑灰色的窗帘布。
“我不敢。”
“我很怕她,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江汜继续说下去:“她从不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,她只告诉我要完成什么,只告诉我我该做什么,然后在合适的时候验收……就像她告诉我我很聪明,我应该成绩很好,但我只想和她说我不知道。”
窦惊澜:“这就是为什么不愿意考第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