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一次这么期待自己的生日,因为窦惊澜那天问他,三月十八是不是自己生日时,他听见自己很飞扬的语调。
原来他不是不想过,只是没人陪他一起。
在血、仪器、消毒水混合着的味道里,他闻到酒的味道。
为什么这里会有酒?
突兀而明显。
江汜闻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来,十六岁时,他会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。
原来这是信息素的味道吗?
可为什么会像酒。
他想不通,快速把这个问题抛向脑后,更紧张了。
他什么也看不到,什么也感觉不到,只有嗅觉和听觉还在工作,他听到周围人在喊他,但他分不出那是谁,可能是呆在这房间里的其他孩子。
像待宰的羔羊。
曲迎哲刚刚和他说了好几句,但他昏迷了,没有听清。
为什么要拿孩子们的腺体?
江沚的导师,他记得,是罗刃松。
之前在山云也持股的老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