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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离开了些,似乎爬上了床。

江汜听到棉被被单摩擦的声音和……别的声音。

像什么细小的东西砸在一起,他听了很久才发现……

那是牙关打颤的声音。

没有了知觉,江汜不知道疼、也不知道冷,在哪里都无所谓,反正都像个彻底的木头人,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威胁。

哦,还是盲的。

过了一会儿,这人终于停止抖牙,开始了碎碎念。

“爸爸妈妈,我好想你们……你在哪里……”

这里的味道很古怪,江汜一时说不出自己到底闻到了什么,是这个房间的,亦或是这男孩儿身上的。

直到门锁一声闷响!

男孩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,重演了自己刚才进屋时的动作,把小刀藏在身后。

门锁是窦惊澜用枪轰开的。

枪的保险栓从他拿到时就是打开的,因为曲迎哲在,他看到里面有个男孩儿,也看到了江汜现在的姿势,即使弹壳穿透门锁,也不会伤到人。

意料之外的,两发才把门锁轰开。

曲迎哲在旁边捡起还热着的弹壳,难免被烫得跳起来,被窦惊澜皱眉问:“你在干什么,以为这是游乐园,还准备拿纪念品带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