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房间巨大而洁白,他们在笼子里,像两只艰难挣扎的小白鼠。
江汜在这几分钟里,为了转移注意力,仔细看了看周围有几个摄像头。
如果房间中央的天花板上那个是的话,足足有八个。
八……
是八个吗,重新数一遍吧……
粘腻的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落,江汜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渗汗,而且从未停止。
为了转移自己对这股越来越香的味道的眷恋,江汜咬着下唇调整呼吸,没想到到最后他只能察觉到自己拉风箱一样的大喘气。
丢人。
对这个空间里另一个人的渴望让他难耐地拿头磕了一下箱壁,扼住了自己的手腕。
直到汗越流越多,心情越来越焦躁,江汜才想起来,自己可能是要分化了,今天十六岁。
是他的生日啊……
他把自己蜷的更紧,偷偷瞥了一眼对面的窦惊澜。
对方一语不发,呼吸同样灼热而烫人,手死死按在箱壁上,青筋暴起,力度像是想把自己的手指按折。
该死的,分化需要大量水分和营养,在这里继续待下去,他们可能会干渴而死。
送风终于停止了。
可现在两个少年都进入了分化阶段,火烧一样的干渴几乎吞噬了他们的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