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点也不想和江汜分开。他不想走,他只要想想见不到江汜,就一股窒息的难受。
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但我会回来找你的。”
“江汜,如果你现在醒了,我……”
我就不走,好吗?
后半句他没问,江汜也没醒。
在人毫无意识时问这种问题,显得自己更加鬼迷心窍,像个疯子。
窦惊澜从来坚定,这是他说最多“好吗”“是吗”“对不对”的一天,都迷茫得不太像自己了,仿佛看不到前路,只有迷雾。
也是叫江汜名字最多的一天。
这时候,他才像个符合自己年龄的孩子,会为了这个选择后悔、流泪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后悔了,不要忘记我,求你了……”
他抖着嗓子,柔软湿润的眼泪从眼眶掉出来,掉在江汜的衣服上。
无人应答。
窦惊澜的失控只有短短一两分钟,他再次抬起头时,用袖子擦掉自己的眼泪。
江汜一直睡到早上才醒,宿醉的头痛让他第一眼没认出床边站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