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汜挥了挥手,留给他一个背影,带着那个印章和彩蜡回了家。
自从窦惊澜走之后,胡峥那边彻底垮台,他法律意义上的爸爸没有了,至于感情上的爸爸……从未有过。
今天这个老板让他觉得宽慰。
江汜手里拿着那盒彩蜡仍在发呆,都没察觉一辆线条流畅的凯迪拉克停在他面前。
直到司机喊他上车,江汜才回神。
他下意识拉开拉链,把买来的东西塞进书包里。
江沚在副驾闭目养神,江汜也十分有眼色,直到到家,都没人说一个字。
可能是忙实验忙完终于想起他,也可能是很久没陪要来履行义务,可又什么都不说,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而窦惊澜去哪了,他又不能问。
江汜因为这个暗自和江沚生气了很久。
这气已经气了好几年,一定意义上有点像积怨,符合大人嘴里“晚来的叛逆”,江沚也这么认为,她明显有些受伤。
其实江汜最生气的还是自己。
这个……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。
看江沚依然疲惫,他轻声说:“我进去学习了。”
江沚没有回答。
这在江汜的人生观里叫做默认,于是他上楼撂开自己的学习资料,摆弄刚买来的火漆印章。
直到能印出漂亮的樱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