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江汜怕上面有什么决绝的话,没敢看,只是拆开了放在那里,现在却正好怼在自己眼前。
信很简短,大略几行,以至于他一眼看到上面的字。
“你好,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,不要问我去了哪里。和你在一起的回忆非常美好,我永远留存,你该有新的生活,那个生活里可以没有我。”
“骂我吧,骂我无情无义,什么都好,你能想到的都行,只要这样能让你更舒服一些。没有和你商量就离开是我的不对,错都在我。我不会反驳的。”
江汜有点想笑。
难道你能现在跑到我面前被我骂吗?
“江汜,还记得那天在蛋糕店我欠你的那句夸赞吗?现在我送还给你,你要听好。”
“你是给予我人生灯火的人,是独属于我我一个人的普罗米修斯。你是我走在路上,碰到的,千年难遇的流星。”
“我只是个贫瘠庸俗的人,无法阐明对流星的爱意,之所以在信里略显一二,也因看不到你此时的表情,所以才不会怕。”
“你拥有光明璀璨的前程,那里不该有我的牵绊。”
“我不喜欢你,无法回应,望你……”
“望你把我忘记。”
江汜愣愣地,像被人当头砸了一记闷棍,敲得手都在发抖。信纸被他的动作抖落到地上。
他茫然地张了张嘴,先尝到苦咸的水,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。
原来一切在三年前已经盖棺定论。
如果不是这两个月自己冷静下来,那该闹出多大的笑话?
他并不怪罪翻出东西的它,反而因为直面了事实而有些感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