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得在心里唾弃地呸了一声,赶紧朝目的地加快了脚步。
枯木做的坏门虚掩着,又没有喘息声,她本欲推门直入,但她的手刚碰到门,就听到里面剧烈的床板响动。
她愣了下,不久后,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:
“你只不过是个小倌,装什么贞洁烈男!”
“怎么就你特别,给我叫出声来!”
“嗯?难道你没有感觉吗?”
这时里面传来了一声低喃。与其说是带了些别的什么,倒不如说是一种痛苦的忍耐之声,而且只是一声。
与这声伴随着的,还有剧烈的撞击声。根据蓝沐秋的判断,大概这小倌是挨了打。
她突然感到胸口有些闷闷地,然后缩回了手,站得远了些。
她是不想给对方难堪的。如果对方得知她了解了他最不堪的一面,恐怕会很难受吧。她虽然要买小倌,却不意味着她会欺辱比她弱势的人。
虽然她可以那么做。
于是她就这么垂首立着等待,许久之后,她才看见一个浑身带着酒气、走路摇摇晃晃的女子出来,打了个酒嗝,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。
她心里厌弃,却没有发声,而是推开了门,走了进去。
房间很狭小,里面只有一张有些摇晃的小床,以及一扇不怎么透气的窗,除此之外,怎么看都像是牢房,不过这房间收拾的倒还干净,至少没有蜘蛛网什么的。
蓝沐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,试图掩饰尴尬。
她向那床上望去,只见那小倌正抿着唇倚靠在墙上,薄被虚虚地盖住了他的身子。
他长的倒不似二十七八岁的样子,大概是不常外出干活的原因,肤若凝脂,又很清瘦,此刻他青丝凌乱,脸上挂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