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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气这种东西,表面看是难以揣摩的。

蓝沐秋虽然瘦,但那是来源于她饥一顿饱一顿,但她平时伐木种地挑水,干得可是实打实的力气活,而那马车夫虽表面壮实,但其实懒散不爱动弹,长的都是虚虚的肥肉膘。

结果一番互殴下来,马车夫早已喘的上气不接下气,体力不支,虚汗连连了。

结果蓝沐秋还躲避的游刃有余,能够不断进攻,打的马车夫只能不断地防守,尽量不让头挨到打。

蓝沐秋下意识地看了后面人一眼,只见云念初正护住了胸前,半蹲在那里,眼眶似有泪水。

雨声淅沥,她不免气愤交加,下手愈发没轻没重,直接一脚把马车夫踢翻在地,然后一脚一脚地狠戾地踢着她,直把牛车夫踢得直求饶。

因为染了怒气,她直接将在县太爷那受的气也顺道撒到了牛车夫的头上。

一拳接着一拳,一脚接着一脚,直到云念初小声提醒她不要直接把她打死了,她才停下来,喘着粗气。

牛车夫抓准时机,连忙把住她的草鞋,连连磕头道歉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:“我错了我错了,别打了。真的是这个贱人勾引的我,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?他是自愿的,你信我。”

牛车夫自信能骗过蓝沐秋,毕竟云念初本是私自偷逃出来的,否则她也不敢对他动手动脚的。

而蓝沐秋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大跌眼镜,只闻她朗朗之声坚定不移,堪称声如洪钟:

“我信他!”

听到这坚定不移的话语,别说牛车夫吃惊了,连云念初都错愕地抬起了头。

她说她信他?纵使他不告而别、劣迹斑斑,纵使他此刻不清不楚,乃至长衫都被撕烂了?

云念初感到喉咙像堵了东西似的,心里酸涩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只谋划着,心道这样良善的人,倒或许值得自己为她出谋划策,辅佐一生的。

自己当初何必舍近求远呢,利用她实现理想不是更好吗?以她的性子,他猜想他是拿捏得住的。

明主甚至不必多聪明,能够愿意听他的话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