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对于她的鼓励罢了!对,鼓励!
嗯……?
自己好像才说了成大事者更该尽善尽美?
而看到害羞了的他,她自责于自己的轻薄浮动,连忙一溜烟跑出了门,忍着一身燥热溜了。
明明起来得很早,但奈何路途遥远,等她到了那魏樱教书的地点,窗内已经响起朗朗读书声了。
站在门外,她从红木轩窗望去,里面的人大多身着华丽锦服,最差的学生也都整齐干净,而她看看自己,则是另一番景象了。
不仅身着粗质发黄布衣不说,而且上面还打满布丁,更是因骑牛车而出了汗,加上一路风尘仆仆,显得脏兮兮的。
她不由得想到了念初的脸。他聪明伶俐,又有清敖骨气,只是可惜生不逢时。这让她想起了那句话: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
难道来了女尊,自己思想也被等级化了吗?她暗自唾弃自己。
如果她有机会,她也要匡扶正道,让念初那种有能力的人能够真正得其所用。她还要让那些底层的人,如念初一样的人,有尊严的活下去,再也不沦落风尘。
这让她想到了她的母亲……
于是她挺了挺胸脯,站直了身子,目光坚定而沉默。
站了许久,都没有人出来,那么她就继续等着。
可是学生的心思都是容易飘逸的,有一学生看见了她站在门外,就会交头接耳,然后出现第二个,第三个看向窗外的学生……
半个时辰过去,结果学生们都心不在焉起来,都好奇她是来做什么的。
这可让教书的老师发了火,乃至摔了书,认为她们有辱知识分子的名头,让她们好好反省。
于是魏樱终于也不可以忽视她的存在了,所以出了去,隐而不发,勉强敛去凌乱,笑道:“有何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