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县令之女也愣了一下,随后恼羞成怒,转念一想后便故意露出了一副□□的表情,刻意咽了口口水,继续道:“你说的没错,我就是喜欢贪恋风月之地。我玩过的男人可数不清了,说不定在我之下婉转呻,吟的,就有你的夫郎呢?”
云念初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他平生注重清白,虽然卖身为小倌,却也决心从良后就从一而终,又怎么受得了在众人面前丢这样的人。
这种感觉,不亚于将他扒光了游街示众,他只感觉天昏地暗,只想杀之而后快,可是却又不想连累他的妻主。
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,这人竟然是在蓝沐秋面前说起的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,他的妻主一向自尊自爱,恐怕以后都会觉得他肮脏至极吧。
“您又在说笑了,我的夫郎当过小倌不假,可却也极度的看人下菜。面对我时自然叫的动听,可从前迫于生计面对粗鄙丑陋之人时,甚至会犯恶心,不能违背自己的心叫出声来。而如果真的面对过您的话,恐怕都挺不起来,又何尝会有在你身下婉转呻,吟一说?”
蓝沐秋仍然淡然处之,微微一笑,她捏了捏云念初的手,示意他不要多想,她从没嫌弃过他的过往,只不过迫不得已才这么说的。
而她的这一段话,无疑是把一堆人都给骂了。
许多与云念初有过沾染的人不由得自主地对号入座,想到从前云念初的确总是给她们冷脸色,从前不像别的男子一样千娇百媚,原来是嘲讽她们恶心?
月光皎洁,不知能照透多少人的心,而那县令之女更是脸色一绿,气的肺都要炸出来了。
云念初尴尬地咳嗽了好几声,总觉得她不该拿些闺中之事拿到明面上来说,虽说这招的确见效……可是他又何尝曾与她尝过人事儿了,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。
蓝沐秋莞尔一笑,继续补刀:“小倌又怎么了?他从良了,自此以后从一而终,我敬之疼之,不像某些人,沾花惹草,还自以为风趣。”
“娘的,给我上,杀死这两人贱人!”县令之女算是彻底懒得回怼了,干脆连装都懒得伪装,直接叫了家丁,气势汹汹地就要揍蓝沐秋。
而蓝沐秋则早有准备,反正围观群众这么多,总不能颠倒黑白,说是她先动的手吧?既然恶战不可避免,那么她就得使出一百二十分的伎俩来。
观察了一下,那县令之女是头头,加之狗仗人势,更是大摇大摆地在她们前面晃悠。而此前说的这一番话,也是为了叫阵,使县令之女愤怒,然后走到她跟前来。
趁着这个间隙,蓝沐秋猝不及防地快速出击,一拳打在了县令之女的鼻梁上,使她痛的惊呼一声,头都被打的歪到了一边去,鲜血直流,撒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