伶月握紧了为他打着的伞,急切地道:“是她有眼无珠,不识真正对她好的人。您如兰花般圣洁,她却非要生长在阴暗里的污秽杂草,是她的错,不是您不够好。”
武澈白低头望向脚下的青苔,那么翠绿小小的一朵隐匿在缝隙中。
他若有所思,道:“伶儿,你看那青苔,虽然微小,可是却也有自己的坚持呢。兰花需要细心呵护,易凋谢,这青苔却不会,无论风雨,它永远在这里。她喜欢青苔没有什么错,错的是硬觉得兰花更高贵的我们。”
伶月勉强一笑,道:“虽然您总帮着外人说话,但您此次说的不错,我承认是我说的不对。”
沉默了一会儿,伶月看他忧郁的目光仍追寻着前面的人,听着稀里哗啦的雨声弹落在伞上,对他笑道:“公子,您哪里都好,只是太……我说了您也不明白。你的目光总在追寻她人,可如果您回头的话,就能看见有人的目光也在追寻着您。”
武澈白笑道:“可我不喜欢那个追了我那么多年的邻家女,她很自以为是,大女子主义。”
伶月的手只把伞柄握的几乎发了颤,他的手也紧紧绷起,握得发白,颤声道:“公子,我说的可不是她啊。”
没等武澈白问清楚,却实已经到了蓝沐秋的家。
蓝沐秋一溜烟地进去,就继续开始了制作。
将海带烧成灰烬,然后浸入水中,经过过滤得到含碘离子的溶液,向其中加入稀硫酸,再通过蒸馏研磨等方式分离出来碘单质。
拍了拍酸痛的手,蓝沐秋十分为自己的杰作满意,幸亏她还记得一些化学的东西。而这可让其余三人看傻了,不知道她在干嘛,只得继续去看。
她拿出让侍卫花了好大力气才弄来的镀有薄银的铜板,将其放入碘溶液的小箱内,静置约四分之一个时辰后装入她早先就做好了的暗盒暗箱内,然后立刻就邀请云念初过去。
当然,她是存了私心的。
对于女尊国新发明诞生的时刻,她当然是想和最爱的人一起创造历史的。
云念初抿着唇,虽然不大懂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照做。
两人就在“照相机”前傻傻的站了大约二十多分钟,直到站得身子僵硬了,蓝沐秋才兴奋地宣告完毕,然后将其用侍卫弄来的水银蒸汽显影,再放入食盐溶液中,最后水洗晾干。
一张质地良好,画质清晰的“照片”就完成了。二人依偎在照片中,十分传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