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四人都没了话说,都默默将心思放到了状子上,蓝沐秋是第一次学着写,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底层人民是不会写也写不起状子的,不免觉得甚是心酸。
让旁人写,得花许多银子,魏樱便干脆告诉她,太穷的人,别让她们托那群读书人写了,干脆你来写吧,是麻烦了点,可是既能方便快速熟悉流程,又能积德呢。
如此,蓝沐秋便没了话说,只说只听从老师的安排。
等写完了状子,已经是后半夜了,夜深人静间,魏樱和煜恣风才匆匆往家里走,蓝沐秋站在门口默默看两个暮年老人彼此搀扶着,心下有些难过。
云念初察觉了出来,便轻轻搂住了她,蹭了蹭她细嫩的脖颈,轻声道:“妻主,魏樱老师做事不求回报,但求问心无愧,真是人间少有,我们亦当如此。”
幽幽冷风吹过,蓝沐秋下意识地将他身上的披风揽了揽,给他披紧,然后轻声道:“嗯,我永远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情。”
夜色昏沉,见气氛太过沉寂,她又默默补了句,笑道:“不过念初今日有一处说错了。”
云念初果然上钩,不解道:“什么?”
她轻轻一笑,搂紧了他,舔了舔他的耳垂,轻声道:“我最强的能力,念初恐怕只有在床上才知道了。”
云念初脸上一红,一声“你”字还没开口,却被蓝沐秋堵住了唇,一夜羁绊,二人的彼此“链接”得更深了。
次日,蓝沐秋揉着酸痛的身子,坐于公堂县令断案之位上。
底下,围着乌泱泱的人群,大多都是来看家长里短的热闹的,纷纷搬了个小凳子,坐于台前。
蓝沐秋看着当事人两姐妹,不免轻声咳了咳,强压下自己的胆寒与紧张,偷偷用衣摆蹭了蹭汗湿的手。
她镇定下来,用威严之声道:“你们二人身为姐妹,却对簿公堂,可有何矛盾啊?”
边说着,她边看了底下为她加油鼓劲的魏樱妻夫和云念初一眼,心下才微微镇定了些。
老师告诉她,村里的断案也就是些简单的琐事,且没有太固定的流程,不用害怕。
可问题是,她前几天连状子都不会看呢,突然让她断案,真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