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你啥时候娶我呀?我迫不及待了。”
“娘子,你真好看, 怎么保养的啊?”
一开始,他还试图做个慈父,努力含糊着出声给蓝思初解释,然而时间长了,他麻了。
无论怎样,蓝思初问了一个问题,永远都会有下一个问题等着,如连珠炮一般,比他还能说!
不过虽然心里无奈, 他却对蓝思初愈发喜爱了起来,蓝思初虽然喜欢闹人, 可是喜欢一个人,就会认真地待那个人好。
每当蓝沐秋从树丛里挖了些野草煮了,对比于干粮,自然好吃, 她就全然给了蓝思初。
而蓝思初转手就全给了伶月,纵使馋得直流哈喇子, 也不肯吃一点儿,伶月不要,他就振振有词地叉腰腰,满脸认真地道:“我的娘子,必须恰!娘亲爹爹suo,要对爱的人好!”
伶月被砍去舌头后,已不大喜欢言语,而蓝思初则很有耐心,喜欢聆听,伶月心想他是孩童,就常常愿意和他聊天,一来二去,反而两人愈发熟络了起来。
因为蓝思初和云念初长得像,伶月看云念初都顺带顺眼了些。
一路行军,穿越荆棘坎坷,跨过山腰凌然,他们一干人等终于到了伶月划定的小屋了。
那小屋隐匿在通天红松遍布的丛林中,连小径都无,许多人只好边砍树枝边行走,还得时常注意绕了山路十八弯,才到达了地点。
那围院中,种满了竹叶,翠绿宁静,旁边还有木槿树,但大多枯萎,枯藤老树,有种寂寥之感。
伶月下马推门进去,用颤抖的手推开红木做的门,忧虑得要命。
将军看到他这样,会怎样想他?将军会害怕吗?会像心疼蓝沐秋一样心疼他吗?
未与蓝沐秋相见时,将军就常常夜里默默流下泪来,问他为何而哭,他说国破家亡,甚是痛苦,心爱之人又不知去往何处,简直人间地狱。
那时,将军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,他本想抱他的,可是听见这话的那一刻,他只得尴尬地所回了手,鼻子一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