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了她的疑虑,墨天鹄竟坦然一笑,道:“衍儿是我所生,当日陛下醉酒,我才爬上了她的床,所以陛下并未做保护措施,我趁她不备,领了孕果。”
蓝沐秋不免一愣,没想到他竟是直接承认了,于是点点头,抿了下嘴唇,放下酒杯,道:“那丞相好福气啊,陛下只有一女,将来是势必要继承大统的。”
墨天鹄笑了笑,道:“陛下童年受苦,因此不敢要孩童做伴,可我知道,她心里是隐隐想要的,我自然得解开她的心结。”
蓝沐秋的嘴唇有些发干皱皮,她只觉得墨天鹄这番话更像是自我心理剖析,根本不明白是奸计还是怎么的,不免笑道:“早有耳闻……那如此说来,陛下与你是一类人。”
墨天鹄举起酒杯,向她致意,遂一口闷下,道:“她想做的,我都得为她做到。平生,我唯有这一件事忤逆了她,可惜,却让她不信我。”
见此,蓝沐秋也学他拿酒杯的姿势,喝了一杯,冲他笑道:“那么我了解丞相的意思了。”
不管这番话是真是假,总归算是更了解了墨天鹄。
蓝沐秋轻轻一笑,一顿饭下来,二人竟再无言语,饭毕,蓝沐秋起身告辞,默默坐轿撵回到了家中,疲倦地坐在床榻上趴着。
而云念初,自然是坐在床榻的一旁,默默给她按摩了。
自打蓝沐秋上朝以来,废寝忘食,就总是偏头疼,而且时常腰酸脖子疼,偏偏她又不喜别人碰她,云念初只得自己学了简单的推拿,好能时时刻刻给她按摩。
一层皮被拎起来揉捏,手指触碰之处,长久的摩擦留下余温,暖意十足,舒爽的想要喟叹,每到这时,蓝沐秋就会感慨:“念初的手艺真好。”
按了一会儿,云念初起身,将放在桌上的碗端起,里面放着备好的绿豆汤,随后,他拿出秸秆做的吸管,插了进去,将碗递给了她。
这时,蓝沐秋轻笑一声,仰头望向他,语气满是暧昧不清,道:“念初,插进去了呢。”
云念初一愣,手一抖,险些将碗里的绿豆汤都撒出了些,双颊绯红,隐隐地明白了什么,含羞带臊地望着她。
每每看到他这副表情,蓝沐秋就想逗他。
虽然在女尊国呆了许多年,但她仍能想到前世的习惯,看到男子这样,她会本能地起鸡皮疙瘩,并且反感厌恶,但看到云念初这样就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