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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,伶月想要说些什么,武澈白却猛地上前,一拳打到他的鼻梁骨上,将他击倒在地,凶狠地道:“你记住,纵你为我的至亲好友,原则问题,也不该犯错!”

这拳又迅疾又猛烈,仅是一拳,伶月的口鼻就已鲜血涔涔,这一幕不免使得云念初面色突变,一个健步冲了上去,而后拽住了武澈白的胳膊,将他强制拉开了。

蓝沐秋亦是第一反应挡住了伶月,穿过他的胳肢窝将他扶起,搂住他的腰,防止他滑落下去。

云念初趁机狠狠地拧了一把武澈白的胳膊,对他吹下巴瞪眼,示意他不该为了迷惑监视人物,就对伶月下如此重的手。

而武澈白则丝毫没有注意到云念初的反应,反而立刻冲上前去,将伶月从蓝沐秋怀里夺了过来,阴冷的眸撇着伶月,低声幽幽道:“自打我拒绝了你,你就一直拒绝我的触碰,怎么,别人碰得了你,我就碰不得你?”

说罢,他的手掌摊开,一把掠过伶月的腰腹。

被掠过之处,升起酥麻的感受,好似有蚂蚁在啃咬,使伶月难以忍受,呜咽了一声,像是回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,直接哭了出来,如惊慌的小孩,直接躲到了蓝沐秋身后。

蓝沐秋不免皱眉,心下不悦,对着武澈白近乎咆哮地吼道:“你有病吗?两国之间谈不拢也就罢了,何必伤及无辜,他妈的,老子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人。”

武澈白冷笑一声,发泄似地随脚一踢地上的碎屑,砰的一声闷响,碎屑随后被踢到门上,发出剧烈响动。

汤汤水水从被食材中溅落,像是凌锐的刀剑割开了空气,而后又迅速渗透到了地上,晕散开来。

武澈白冷声笑道:“男尊国势必会永恒取胜,我与皇帝之仇不共戴天,不必为之请愿,你我恩情一刀两断,永不和解。送客!”

蓝沐秋嘴角勾起一抹讥笑,冷声笑道:“随你啊。”

随后,她攥起云念初的手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
门口,接应之人垂手而立,不敢与之对视,只见她面色冷峻,就明白此番谈和失败了,于是也不多言,默默给她戴上黑色棉布眼罩,就送她回了女尊国。

舟车劳顿,终于回到女尊国时,她们二人已是黑眼圈浓重,甚至来不及梳妆洗漱,就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。

勉强到大半夜,蓝沐秋才从床上爬起来,一抬眼,就发现月光朗朗,云念初身着一袭白衣,正端着滚滚冒着热气的盆过来,见她醒来,就温柔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