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蓝沐秋却装作浑然不觉。
所谓大隐隐于市,蓝沐秋只觉得辞退后的每一秒都格外气定神闲,于是也不恼他,待送走了武澈白,就连忙凑过去和云念初腻歪个不停,很快,云念初就被哄好了。
伶月是大半晚来敲的门。
一开门,他就气喘吁吁的,然后拿出小本本在上面写道:“我去了各个寺庙,哭天喊地求人家千万别收武将军,她们被磨的无奈,都同意了……将军回来了吗?”
蓝沐秋:“……”
空气间霎时一片静默,云念初正要开口,却被蓝沐秋扯住了袖子,冲他笑道:“我教你该怎样驭夫,你来,我告诉你。”
伶月面红耳赤,可是想到蓝沐秋能让云念初这么黏她,一定是很懂得的,于是附耳倾听,仔细地记着。
但越听越不对劲……这分明是……是……
很快,他的脸更红了,听完连谢谢都忘了说,直接如兔子一般吓得跑了。
这倒是激起了云念初的兴趣,于是凑过去,对蓝沐秋笑道:“妻主,你到底说了什么?我猜不是什么正经的话。”
蓝沐秋噗嗤一笑,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,道:“你倒是了解我。”
云念初无奈摊手道:“毕竟你我亲如一人,你的心思并不难猜。但你跟伶月说这些干嘛,我猜他大概是被勾引的。”
蓝沐秋挑眉一笑,道:“哦?这可不一定。我觉得伶月是上面的那个。”
“怎么可能,”云念初坐下,开始褪去鞋袜,完全不放在心上,道:“武将军可是骄傲至极的啊,怎可能愿意屈居人下?”
蓝沐秋熟练地开始打水,然后将热气腾腾的洗脚盆放到他的脚边,笑道:“这可不一定,我偏觉得伶月威武霸气,自然该是主动的那个。而且,你想想,军营那日相见,武澈白明明不喜欢别人,还硬说那个女人是他妻子,明显也是在气伶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