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泽看了他一眼,福伯在李府少说也有二十年了,不知道的事情能有多少?不过是不能说罢了。
“不过……”福伯有点迟疑,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,又决定还是对李玉泽坦诚,“老爷这几日上朝回来,表情都不是太好,似乎……有些不太顺利。”
“听说……似乎是和赵大人有点摩擦。”
户部尚书赵向明,和他父亲兵部尚书李岩一向不合。本质上一个是管钱的,一个是要往外拿钱的,不可能处得到一块儿去。而且这个赵向明,是出了名的主和派,对于兵部的拨款极其吝啬。李玉泽还没进玄铁骑的时候,就不少听到父亲和赵向明因为这些事情争吵。
要李玉泽说啊,就不知道这赵向明是怎么管理户部的,钱被他越管越少。这里治水拿不出来,那里打羌人也拿不出来,真不知道他这尚书是干什么吃的。
李玉泽听福伯这么一说,心里就有数了。他点点头,道:“我明白了,你下去吧。”’
福伯躬了躬身,又退下了。
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玉色的茶盏——玉是上好的玉,并不会因为深色的茶水而污染分毫。只要把这茶一饮而尽,玉就还是干干净净的玉。
李玉泽突然开口:“进宝。”
进宝刚才就在门外候着,此刻赶紧进了门。
李玉泽问他:“你今日可有什么事情要忙?”
进宝摇摇头道:“夫人说了,少爷回来之后,我就专门跟着您,听您差遣。少爷的事情就是我天大的事,别的什么都得放后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