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述立刻就跪了下去:“陛下言重了,臣不敢。”
——江极是您心尖尖上的人,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什么啊!而且我,我!喜!欢!女!子!
杨述心里苦,嘴里磕磕巴巴道:“臣……身为陛下的臣子,为陛下分忧,是臣的分内之事。”
封祁哼了一声:“你还挺会说话。”
杨述把头低得更下了——言多必失……我还是一门心思做鹌鹑吧。
从来都没有坐着上朝的前例,江极也不喜欢搞特殊。即使他伤还没好几天,今日也足足站了几个时辰。
此时大殿里石砖阴冷,寒气从脚心往上扯,牵动肺部旧伤,让江极忍不住干咳起来。
封祁刚刚还想让人站一会儿,以泄他心头之恨——待在濯京不好吗,谁要他一意孤行去朔北的!看,没有自己的庇荫,他什么都不是!
此刻看江极干咳一两声,皇帝陛下立刻就变卦了,打消了要惩罚江极的主意,心里甚至有点后悔起来。
他忍不住想要站起来去查看江极的情况,却被后者一个眼神钉死在龙椅上,只能焦急地看着他咳得身形都晃了起来。
江极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严厉——开玩笑,大臣们还有没走的呢。封祁这样,是不怕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吗?!
眼见大臣们都快离开了,门口只剩下李玉泽和方宜民。封祁再也按捺不住了,冲旁边太监挥挥手:“愣着干什么,快给江爱卿搬把椅子!”
太监赶紧依言照做,封祁在椅子上坐下,缓了口气,慢慢地平复着呼吸。
在此期间,封祁的眼睛就一直黏在他身上,半点都没有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