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儿一向了解主子,知道什么对于封景舒来说最管用。他叹了口气,倒是歇下了昼夜不睡研究地图的心思。

不过,既然枫儿提到了那个人……封景舒的心稍稍动了一下,抬头对着她道:“驸马给陛下写的那封信呢?放在哪儿了?”

——赵承弼给他写的那一封,封景舒一直拿在手上没有放下过。但他写给封祁的那一封,不知道去哪儿了……?

枫儿走过来,打开书架上摆着的一个匣盒:“公主别着急,就在这儿呢……陛下知道您想驸马想得紧,这信命人镌抄过几遍,立刻就送来府上了。”

她把信交给封景舒之后,没再多言,重新给茶杯里添过茶水之后就退下了。

偌大的华丽寝殿里,又只剩下封景舒一个人。

他回头望着纱粉色的床幔,仿佛还能想象赵承弼坐在上面不情不愿,浑身别扭的样子。

忽然,刚才已经退下去了的枫儿又敲了敲门。

封景舒把信放好,抬头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“公主,”枫儿在轻轻推开一条门缝,答道,“是方宜民方大人来了……在府门口候着呢,说是找公主您有点事情。”

“嗯,他来了?”封景舒挑挑眉毛,表情略显惊讶。

——这么晚了,方宜民过来找自己,是有什么事情呢……?

封景舒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猜测,但这个决定和方宜民平常在他心里的印象实在背离太远。他摇摇头,轻轻地笑了一声,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