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宜民转头去看。
“子澜——!!!”
不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少年声音,方宜民不敢置信地回头,就看见李玉泽穿着身黑色战甲,正骑着马向他这边奔来。
快到方宜民跟前,李玉泽轻喝一声:“吁——!”
马儿乖巧地停下了步伐,李玉泽收拢手里的缰绳,翻身下马,一个箭步冲到了方宜民的跟前。
他看见方宜民自从停住了脚步以后,表情就一直是这幅呆滞的状态,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。
李玉泽俯下身子,用食指关节轻轻刮了刮方宜民的鼻梁,取笑道:“怎么啦?才几个月不见,子澜就不认识我了?”
这说的是哪里的话?纵使李玉泽三年五年呆在朔北不回来,方宜民也绝不会忘记他的一切……无论是他的笑容,亦或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,都早已经在方宜民的心里留下刻骨铭心的刻痕。
在方宜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,他早已经无可救药地沦陷,心甘情愿成为爱情的附属品。
李玉泽原本摸了摸方宜民的鼻尖之后,就要缩回自己的手,谁知道却被方宜民给牵住了。
方宜民把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圈在怀里,像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的寻宝人,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没有保护好,宝物就要不翼而飞,从他眼前彻彻底底地消失了。
李玉泽的指尖被他牵着,方宜民一寸一寸细细地抚摸,间或轻轻地捏了捏。
虽然凉的刺骨,但手心的触感一直是真实存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