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人比我更有权利。”凌云峰说:“你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很光彩,你要是个侍从,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,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!”
“那我也敢。”处在少年之时的人总会带着几分难以掩盖的傲气,那时的凌战亦是如此,他毫不畏惧的说:“军部规定,长官犯错和兵士同罪,无特权之说,莫尔斯玩忽职守致冰原星死伤惨重,难道不该罚吗?”说着说着凌战的声音也逐渐提高:“莫非,您想再看一次尸横遍地!”
“放屁!”凌云峰厉声道:“就算莫尔斯有错,那也不是由你动手,应该由他的顶头上司动手!”
“我凭什么不行?”凌战虽然不喜欢拿身份说事,但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用一用,比如呛人的时候,“无论是身为帝国的三皇子还是身为第一军队的管辖者,我都有资格教训他。还是说在您的眼里这两个身份一文不值,而所谓皇室的至高无上也都是放屁吗?”
“······”
这话无异于在凌云峰的脸上狂抽,他自然怒不可遏,对凌战施加惩罚。
而凌战再次踏出会议室是当夜的凌晨,他盯着月光,踩着被照的斑驳的路面,一步一踉跄的去找凌兰。
他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,在穿过皇宫内最大的荷花池时,一条星际特产的星光锦鲤像是欢迎他一般,大半夜不睡觉从池子里崩了上来。
离了水,星光锦鲤啪叽啪叽在木质的桥面上蹦跶了起来,离凌战的脚边越来越近,甚至还给自己摔掉了几片发光的鳞,身子上掉鳞的地方迅速暗了下去,冒出丝丝的血迹。
凌战驻足,盯着这条鱼看了一会,又蜷了蜷自己的手指,他们倒是相像都给自己弄的狼狈不堪。
随之,凌战自嘲一笑,他提熘着鱼尾巴给它扔回了池子里,然后继续往前走,最终停在了不远处的一栋双层建筑前——凌兰的住处。
这是一栋类似于古地球时期洋楼的建筑,内设花园,二层有个阳台,按理说凌兰一个人住,建一层便好,但由于凌战的病,他打小便和凌兰住在一起,这座建筑也因此建成了两层。而小时候,凌兰一和他脾气不对付,就给他抱上阳台,威胁道:“臭小子,你在呛我,我就给你从这里扔进去,你信不信?!”
小时候的凌战就天不怕地不怕,他傲娇朝凌兰抬了抬下巴,死活不认输:“那你扔吧,反正摔不死。”
然后凌兰就气嗖嗖的给他放了下来,不知道跑去哪里撒泼了。
想到这,凌战止不住笑了笑,他又掏出通讯器看了一眼,已是凌晨两点,凌兰自然睡了,但他斟酌了一下还是重重的敲响了大门,倚靠在门框上虚津津的喊了一声:“姑姑。”
很快就有人来开门,但不是凌兰,而是她的秘书宴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