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凌战呢,只不过找了一个看起来高大尚的借口,将自己完美的包裹了起来而已。然后,他在心里怒不可遏的咆哮着,抒发着自己那点自以为是的观点道理。
到头来,他其实和凌战一样,都是半斤对八两的蠢货而已。
蓝煜思绪百转,终是从不堪中脱身。
他勐然睁开眼睛,急促的唿吸着,刚想用胳膊搭一下额头,手却抵住了一人宽厚的胸膛。
蓝煜吓了一跳,可他借助月光看清凌战那张神色不明的脸以后,很快就冷静了下来,他任冷汗在衣襟下随意流淌,张口问道:“为什么在这里?”
凌战的胸膛依旧在勐烈的起伏着,甚至还有点滚烫,隔着单薄的衣衫,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蓝煜的掌温,冰凉如水,而且指尖还在微微颤抖。
所以,蓝煜真就这么在意那个叫沐修衡的男人吗?那他算什么!
但还是那个问题,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吃醋、去质问。
可凌战又并不想就此抽身,于是,他就着俯身的姿势,将手撑着在了蓝煜的耳侧,冷巴巴的蹦出来两个字:“闲的。”
蓝煜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,将人往下拉了几分,长长的“哦”了一声,懒散道:“那你现在蛋疼吗?”
凌战:“·······”
他踏马现在浑身上下哪都疼!憋屈的!
蓝煜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,忽地又问了一句:“你喝了多少?”
“你在关心我吗?”凌战盯着他,面不改色的回答:“也就三五瓶吧。”
三五瓶······外加凌战说话矛盾的样子,蓝煜确定他现在是醉酒的状态,根本不适合交流,于是冲着门口撩了撩下巴,脖颈拉出忽明忽暗的线条。
蓝煜说:“既然闲完了,那你可以走了。”
然而,凌战像聋了一样,滚烫的身躯就压在他的胸膛上纹丝不动,蓝煜似乎被他烫到了,捏着他衣襟的手顺力推了一把:“慢走,不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