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小人鱼思考如何拒绝‘哥哥’的舔舔时,继初吻之后,他的初‘舌’吻也没了。
邹十一整条鱼都麻了,老哥,你知道舌头长在哪儿不?
我有唾液,不用你的!
呜,你走,走远点,我不想再看见你。
斯贝克不走,他又不傻,怎么可能不知道舌头的位置,当然,他也没什么不健康的念头,就目前那约等于无的硬件设施,想不健康都不成,他纯粹是觉得好玩,伴侣的厚嘴唇和肿舌头软软的、嫩嫩的,多舔几下还能尝到丝丝刺痛(被遗留的辣椒素辣到了)。
邹十一:这是能玩的事儿?呜呜呜,别舔牙,痒……等等,哥,你刷过牙吗?
茹毛饮血的动物世界哪儿来牙刷,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没有。
小人鱼无语凝噎,他的初吻没献给香香软软的漂亮姐姐就罢了,断送在一个不刷牙的糙小爷们身上算怎么回事?
斯贝克不糙,他有咀嚼粗纤维海草清洁口腔的习惯,一口尖牙又白又亮,而且他也常给伴侣喂清洁草,可伴侣嚼过之后非但不吐掉,还要求他在清洁草里裹撕碎的鱼肉。
邹十一:我不是琢磨着荤素搭配吗?
做人吃蔬菜吃惯了,海草塞到嘴里,人鱼幼崽条件反射就想,等以后有条件,吃之前要烧壶开水烫一烫,加点花生碎、香醋、酱油拌一拌,再不济也要切碎,长长一条吃着忒费劲,腮帮子都嚼酸了,总之没往刷牙上靠。
要不是失去了初‘舌’吻,小人鱼都想起不起刷牙这回事儿,嘴里一直干干净净,牙不疼,嘴不臭,身边又没人提醒,能想起来才有鬼。
撕成细丝的贝肉塞到了小人鱼嘴里,玩尽兴的小海妖终于记起伴侣没吃饱。
邹十一很想做个有骨气的男子汉,铿锵有力地说声‘我不吃’,but他的声带不支持,他的肠胃也不同意。
贝肉好嫩啊,滑溜溜,冰冰凉。
再来碗饭就太棒了,馒头也行,久了没吃主食还有点想。
靠!咬到舌头了。
血腥味被斯贝克嗅到。
担忧伴侣的小海妖掰开伴侣嘴巴仔细检查,在舌头左边找到了出血口。
出血口很小,小到什么程度呢?假如这个世界有医院,他们这会儿往医院赶,没到医院就愈合了。
娇气的小人鱼暴风哭泣,接二连三倒霉,他心里是真委屈。
疼爱伴侣的小海妖显然把这道小口子当成了大伤,又是舔,又是吹,还用尾巴尖轻轻拍伴侣的背。
次吻与世长辞!人鱼幼崽哭得愈发厉害,再来一次,前三次都交代在了‘臭哥哥’身上。
我那不知道出没出生的对象,对不起,我脏了。
璀璨的流星划出一道明亮的弧光,远处海岛朦朦胧胧。
小人鱼抽噎着睡着了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第二天邹十一睁开眼就是一肚子火,嘴皮子还有点肿,昨晚没填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,这些他都顾不上,臭,太臭了,没一百个厕所同时爆炸达不到这种功效。
顺着臭气张望,赫,小山似的死鲸翻白肚飘在海面,鲸尸上空盘旋着密密麻麻的海鸟,鲸尾有宁恩在切割肉块,鲸头则被鲨鱼占领。
大概是因为惧怕鲨鱼,水陆两栖的宁恩们没下水,选用木筏搬运肉块。
小人鱼嗷嗷乱叫,鱼躯乱扭。
试想一下,大清早起床你家门口被人倒了一堆狗屎是什么感受?
赖床的小海妖把伴侣缠得更紧,天大地大,睡觉最大,睡饱再管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