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柏远的神情不像对外人时那么冷,能够让冰雪消融,本来就是一件极其美妙和有成就感的事情。
人最炙热的感情一般都会是第一次,倾尽所有,谢柏远愿意倾尽所有,沈醇自然也要让他心安,怀里的人生命如此短暂,他能给的也只是给予他一生,所以这种本就应该做到,本就应该给予恋人的东西能够让他开心,为什么不做呢?
“你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么?”谢柏远侧目问道。
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和行动,他为什么总是能够那么轻易的说出来,又做的那么好?
“真的。”沈醇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道,“不过说起来,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的家人啊?”
谢柏远嘴唇微抿,笑容有些淡了,自从上了大学起,他只有每年的清明和奶奶爷爷的忌日会回去,其他的时候都是待在这座城市。
父母健在,但跟他的关系不大,他自己的决定也从来不需要他们再插手过问,没有一个健康幸福的家庭,也是他面对沈醇的自卑之处,他甚至不算是有家长,他也不想沈醇去见自己的父母。
他的境况在校园里也有所流传,别人可怜他也好,说他冷血也好,他都不在乎,被谁生出来,又会生活在什么样的家里并不是由他决定的,所以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,但他在意沈醇和他的父母怎么看。
“如果你想看的话,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的爷爷奶奶。”谢柏远说道。
去坟前看一看,跟爷爷奶奶说他找到了喜欢的人,喜欢的人也很喜欢他,是他曾经对于未来的幻想。
“好。”沈醇笑道,“那我可得收拾的齐整点儿。”
他没有去问谢柏远为什么不带他见父母,即使谢柏远表现的云淡风轻,但是过往的伤痛就像是砸进去又拔出来的钉子孔洞一样,即使努力装作若无其事,也不可能再是完全无伤的状态,他自然也不会去戳对方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