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位亲王但凡有一位能靠得住的,沈醇都不会反对其登基为帝,只可惜只封地内民不聊生之事就数不胜数,只想着吃肉,却不想付钱,天下哪有这样美的事情。
沈醇此话一出,几位王爷纷纷愣住了,长留可不是只有一个意思,一个是登基为帝,另外一个则是……长眠此地。
话语戛然而止,淮王觉得实在搁不下面子,勉强道:“元帅何意?”
“先帝亲封臣为翊王,虽不同于诸位王爷,但尊号已定,诸位王爷请慎重。”沈醇走到了灵前,撩起衣袍前摆跪下,一举一动丝毫不见武人的粗鲁之气,反而像是这京中长成的显贵之子,只是他的话却让几人纷纷背后一寒,“活着不好么?”
话语轻描淡写,目光也并无杀气,几人却是纷纷凝神屏息,淮王想要说什么,却被人拉了一下,再不敢言。
沈醇手中占着大义,权贵加身,又有雍朝最厉害的一支军队握在手中,还有先帝亲赐尚方宝剑,即便面对亲贵,也可先斩后奏,权势滔天,与登上帝位只差一个名义,若是敢惹,只怕祸及己身。
“皇兄果然聪明。”淮王憋到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。
幼子登基,的确有无数人不服,但有沈醇在,没有人敢轻举妄动。
只是待新帝长成,这权势滔天的摄政王,只怕也会首当其冲。
他们就等着看这个人从云端跌落的那一天。
“能得淮王如此赞誉,先帝心中必然甚感安慰。”沈醇轻笑一声道。
“翊王的确是年少有为,只是还是要有所防备才行,以免养虎为患啊。”齐王别有深意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