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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凤飞白连忙回神,再次集中精力。

奏折看了半个时辰,沈醇在传膳侍女到来时起身,凤飞白从未如此沉浸在读书之事上,见他起来,抬头问道:“爱卿要去何处?”

“陛下该用膳了,臣先行告退。”沈醇示意,自有人抱起了那些奏折立于其身后。

凤飞白心中一阵低落,却是仍然记得礼仪教导:“爱卿慢走,送沈爱卿出去。”

沈醇来的突然,去的也突然,以往凤飞白总是期盼膳食时间到来,以免总是听到那拉长了语调,枯燥无味的之乎者也,如今满桌膳食摆上,他却有些没了胃口。

也不知明日他还会不会来。

沈醇没留意到小皇帝的这些心绪,八岁的孩童已经知道不少事了,先帝处处防备,太后也同样对他避让,平日所教,大概也就是韬光养晦那些东西,只是小孩子的心思总是藏不住的,那种努力压制又控制不住的心思最是好玩。

愿意控制有愿意控制的好处,君王喜怒原本就不该被他人轻易揣度。

沈醇用过了饭,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,民生之事乃是要事,每一项决定下达都马虎不得。

而与此同时,窦昀也开始审理那些贪官污吏之事,这事原不该他来做,可是既是揽了,总要定下个轻重有别来。

刑部案卷记录在侧,窦昀初时翻阅便已经蹙起了眉头,贪污民脂民膏,随意掠夺地产,上下沆瀣一气,买官卖官之事比比皆是,只是一个小小县令,就敢贪污朝廷的救灾款十万两,甚至为了隐藏罪状,打死百姓之事也是稀疏平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