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朝追逐男子风流美态,以长袖最为飘逸,可窦昀观眼前人衣衫皆是齐整,却是一举一动自带风流,不似他人只求其形,而不得其神。
“多谢。”窦昀后退了一步拱手道。
因此人朝堂之上的问话,朝野都有了关于他是否断袖的猜测,他虽倾慕君子,喜欢的却是女子,只是男女颜色似乎不能以性别计,就是普通男子,若是与翊王相处久了,即便原本喜欢女子,只怕也要心旌神摇。
只是不知坊间传闻翊王好男色之说是否属实。
“既无轻重分别,京中监斩之事就由右相去办吧。”沈醇放下了手,走到了桌案边从其中拿出两份折子道,“想来也能解窦相心中郁气,再者,新帝登基,官员不足,特开恩科,此事也交由窦相去办,免得雍朝上下动荡。”
监斩之事窦昀义不容辞,即便他不常见杀伐之事,想着贪官被斩,也只觉得心中痛快。
只是科举之事,他惊讶的是沈醇竟不让他自己的人去办。
但此事于国有利,窦昀并不多言,只拱手道:“翊王托付,微臣定不辜负。”
“对了,还有窦相娶妻之事,本王手下那将军着实喜欢窦相,爱女也正当妙龄……”沈醇面色略有为难。
窦昀心神提起,连忙道:“翊王厚爱,微臣家中的确已在议亲,微臣不才,只求举案齐眉,不愿委屈了将军的爱女,也不愿让妻子寒心,请翊王见谅。”
“既是如此,当真可惜。”沈醇说道。
“的确如此。”窦昀心里焦虑,思虑的是婚事的确该让母亲尽快安排了,以免总是被……催婚。
“翊王还有何事吩咐,若是无事,臣先退下了。”窦昀说道。
“窦相慢走。”沈醇看着他匆忙转身的背影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