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皇上,多谢翊王。”诸人再言,这才缓缓起身。
迎亲之人极多,来往之人并非皆是在朝为官之人,却都对翊王敬畏异常。
翊王的名声在这数月间威势不减,先是新朝数日斩两千贪官,只京城之地便是血流成河,血液凝聚于菜市口久久不散,令人生畏。
再是削藩,不过三月,宁王封地便被收回中央,府中搜出的龙袍和堆积的铁器便是铁证,从派兵到将宁王送进大牢,不过三日。
此举一出,的确人心惶惶,但以往混乱的亲王封地却是安分和平了许多。
若只是如此,翊王杀神之名只会更盛,但其数月间所颁政策无一不叫百姓称快,诚心拜服。
这天下百姓众多,原就不在意那坐在帝位上的人是谁,只在意那高位之人能否让他们吃饱穿暖罢了。
摄政王杀伐果断,却是爱民如子,再加上曾经西北的战绩,竟是让许多人将他的形象画成了画,放在了家中辟邪。
坊间传言,摄政王身高九尺,虎背熊腰,青面獠牙,单手便可拎起百斤重锤,跺脚便可让地面塌陷,每每饮食都需新鲜的肉食,可食百斤,饮敌人鲜血一斗之数。
可诸人抬头,却是有哪家的女子没忍住呀了一声,声音消弭,却还是让众人愣在了原地。
男子的确身量不矮,目测八尺有余,却是墨发垂落,袍服加身,五官无一丝瑕疵,生的格外俊美不说,那一双含笑的桃花眼轻轻微阖,便已然让不少女子红了脸庞。
“参见陛下,参见翊王。”窦昀上来见礼。
“你是新郎官,今日不讲太多礼数,且迎新人吧。”沈醇开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