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。”沈醇说道。
太后心慌难忍:“此种小事,还是不劳烦翊王了,免得耽误了正事。”
“陛下的事就是正事。”沈醇看向了太后笑道,“或者太后想为陛下另寻名师,沈某若是不敌,自然不敢再教导陛下。”
话语出,太后再不能多言什么,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满脸雀跃的儿子,觉得眼前发黑。
沈醇此人果然好深的筹谋,若是陛下将来对他毫无戒备和敌意,岂不是将江山都让于他了。
有沈醇亲自教导,凤飞白的箭次次射箭靶心,一个午间过去,待回到宫中时仍然雀跃不已。
太后禀退宫人,看着雀跃的儿子叹了一口气道:“陛下。”
她语气沉重,也让凤飞白心中的喜悦落了下来,脸上的笑容消失,眉头皱了起来:“母后,儿臣是否做错了?”
他只顾着高兴,却忘记了隐藏锋芒。
身为母亲,哪里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每天都快乐,但父母之爱子,必为之计深远,一时的高兴若是可能送命,还不如从未高兴。
这是生于宫中的孩子的悲哀,可如此局势,确实不能大意懈怠。
“陛下要听翊王的话,但是不可过于表露自己过人之处。”太后拉着他的手道,“飞白,为了大雍的江山,母后还有宗族,你一己的悲喜都要隐忍,否则一旦江山落于他人之手,你我母子性命不保,你明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