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翊王来了。”太监总管提醒道。
凤飞白抿了一下唇,坐直了身体道:“请翊王进来。”
“拜见陛下,陛下金安。”沈醇恭敬行礼道。
这么多年他虽然掠夺权势,一步步加剧小皇帝的压力,但是礼数上少有错漏,也让人拿捏不住把柄。
“朕说过多次,爱卿见朕不必多礼。”凤飞白的视线投在殿下,看着那人仿佛天生含笑的眉眼和行礼的举动,尤其不解为何是同样的行礼,这人做来就是比他人好看甚多。
“礼数不可废。”沈醇行礼过后,转头示意跟随的人。
侍卫将厚厚的奏折抱了上去,太监总管接过放在了御桌之上,凤飞白看了一眼道:“这些都是新呈的奏折?”
“新批复完的。”沈醇笑道,“陛下可过目。”
“给翊王赐座。”凤飞白说道。
御桌左侧置一座,沈醇步上高位落座道:“今日臣就不读给陛下听了。”
凤飞白蓦然看向了他道:“为何?”
“陛下如今还有不识之字?”沈醇抬眉道。
“……并无。”凤飞白心中略有遗憾,他登基五年有余,将近六年,从八岁时看奏折,每每都是沈醇读之他听之。
那声音不疾不徐,即便国事想起来每每需要绞尽脑汁,也觉得是一种享受,如今却要断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