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的重兵不也防着臣么?”沈醇开口道。
凤飞白顿时没了底气:“可是……”
“之前是我不信你,是我不好,此事到此为止,便算是扯平了好不好?”沈醇低下头询问道。
凤飞白知道,他们之前是在互相防备,他曾经布置宫宴,这人不完全信他也是正常:“朕今后再也不会如此了。”
“臣亦是。”沈醇亲了他一下起身,却是感觉到了袍角的收紧,转头去看时,那衣服的一角被帝王攥在手中不曾松开。
凤飞白注意到他的视线,眸光微转:“再留一刻。”
相拥而眠犹嫌不足,更何况他要离开,帝王不该沉溺于情爱,可是他们互许一生一世,舍不得就是舍不得。
烛光微弱,帝王的眼睛却很亮,就那样无害的躺在床上,其中含着水光,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祈求,像是眼巴巴的小动物一样,让人觉得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,就跟犯了天大的罪一样。
沈醇的手指划过他的眼角笑道:“陛下日后不可用此种眼神看其他人。”
“什么?”凤飞白疑惑道。
“被陛下如此看着,臣想连性命都奉上了。”沈醇拉过了他的手,将手上的扳指褪下,戴在了他的手上道,“臣今日不能留,就让这个陪着陛下吧。”
那扳指在他的手上戴了两年,即使玉质寒凉,上面也带了沈醇的体温,凤飞白并非不通情理之人,只是觉得这人走了,大殿空旷漆黑,只留下他一个人心里空的很。
但现在……凤飞白看着那红玉扳指道:“何时取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