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相思想固执,只怕会带头反对。
凤飞白与沈醇约定时便知那种结果一定会发生,他同样起身,将手中的扳指取下,重新戴在了沈醇的手上道:“翊王愿为朕做佞臣,朕为了翊王做暴君又有何不可。”
在他心中胜过帝位之人,他自然是要庇护他的,就像是幼时沈醇庇护自己一样。
沈醇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弥子瑕之事,帝王情爱与一般人并无不同,色衰爱弛是为寻常,可他此时如此真心,那么在他不负之前,他自然也不会负他。
沈醇笑了一下,牵住了凤飞白的手道:“臣还没有用早膳。”
“那便一起吧。”凤飞白反握住了他的手。
二人相携走出,虽是相牵的手藏于袖袍之下,可是等候的仪仗皆不是瞎子,随从的小太监纷纷瞪直了眼睛,锦荣观帝王脸色,低头道:“陛下起驾!”
沈醇并未特意叮嘱不准外传,此事隐隐晦晦的也在宫中传了开来,只是这种事虽是传扬,但大多数人是不信的,只因翊王多年掌权,怎么想陛下也不能跟翊王在一处。
“莫非翊王是以什么相要挟,强迫了陛下?”
“怎么可能?陛下九五之尊,岂不是沦为翊王的面首?”
“此事不可多言,若是传扬出去,你我性命不保。”
“……”
可即便明面不说,私底下的传言也不少,窃窃私语,就容易传到别人的耳朵里。
“你我之事朕会挑选个好时机与母后说的。”凤飞白坐在沈醇的怀里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