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飞白闻言怔愣,过了许久才喃喃道:“朕……何其有幸。”
他不畏惧将此事让朝臣知道,因为这只是他的私事,也是他唯一想要任性的事情,他唯一怕的是让母后知道,她年事已高,若是受到惊吓,只怕后果不好,但事情总归是要说的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总要过了明面。
他唯一不愿意隐瞒的,也是母后。
……
宫中有流言传播,总共就那么些人,你穿我,我传你,大家也就都知道了。
首领宫女进入太康宫看见缝制什么衣服的太后时匆匆走了过去道:“太后,您少做些针线,当心眼睛。”
“没事,一会儿就做完了。”太后笑了一下道,“不碍事。”
“陛下的衣服有绣纺的绣娘去做,不缺衣服穿的。”首领宫女说道。
“绣娘是绣娘,怎么比得上亲娘,飞白从小穿的衣服多是哀家做的,他觉得穿着舒坦,”太后抬头道,“哀家也没有几年好活了,能趁着还在,让我儿过的舒坦些也是好的。”
“太后您说什么呢,您时间还长着呢。”宫女说道。
“行了,不必哄哀家开心,你不是去打听事情了么,都是什么事最近宫里传的好像挺热闹?”太后询问道。
首领宫女顿了一下,却是迟疑的说不出口:“太后……”
“什么大场面哀家没有经历过,你只管说就是了。”太后抬头看着她道,“哀家经得住。”
无母之子最是可怜,即便为了她的孩子,她也要多撑几年。
首领宫女叹道:“太后听了别往心里去,要不然可就是奴婢的罪过了。”
“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