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身体四个月没吃饭,只输营养液,其实已经轻了太多了。
“你过来。”白母突然开口道。
白父看了两眼,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,索性转身回去了:“怎么了?留人孩子一人在那里多不好。”
“别问,先待着吧。”白母蹙着眉道。
“哦。”白父安分的坐在了一旁。
重新恢复肌肉的力量是一个相当艰难的过程,每一步的迈出都像是肌肉的重新疏通,白鸿咬着牙往前走了没几步,大颗大颗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。
“很疼么?”沈醇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白鸿摇了摇头,“还能接受。”
“坚持不住了跟我说。”沈醇说道。
“嗯,”白鸿应了一声,却是坚持往前走着。
医生说是结果可能不容乐观,可能再也不能跳,可是可能也意味着还是有重新接触那一行的可能性的,即使再不能站上那个舞台,他也想尝试着能不能离的近一点儿。
细细密密的汗水渗出,直接染湿了他略长的黑发,甚至顺着那发尾垂落了下去。
沈醇站在了他的对面,在他走到头时将人扶住了。
白鸿全身的力量随之卸去,有些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,即使想要用手臂扶住,也是使不上力气。
“休息一会儿,等汗干了回去洗澡。”沈醇将他抱起放在了一旁的座椅上,取过了带着的帕子给他擦着脸上的汗。
汗水细密,甚至濡湿了他的睫毛,沈醇的手指碰过,白鸿抬眸,却是在一瞬间调转了目光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沈醇笑着将帕子放下,将带着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,“还是小心点儿别着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