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教廷的时候这里很是安静,沈醇脱下了头套轻轻走着,转角的时候却听到了盔甲响动的声音。
沈醇停下了步伐,欧尼斯特伸手,两个人同时隐去了身形站在了一旁。
俄尔从另外一边转了过来,手搭在剑柄上左右看了看,似乎有些疑惑。
但周围寂静无人,他蹙了一下眉,还是握住了剑柄以一种戒备的姿态走了过去。
“怕他看见?”沈醇进了房间的时候脱下了身上厚重的衣服道。
“不怕。”欧尼斯特看着他穿着贴身衣服的身材道。
他无所畏惧,不论是作为雷柏特的时候还是作为神明,他从不畏惧人类的眼光,但他担心那些目光会伤到面前的青年,人类总是会畏惧世俗的目光,而他不想让他尚且年轻的恋人遭受那些诋毁。
沈醇将布套堆放在了一旁,走向了坐在一旁的神明。
卧室之中的椅子是很普通的,但是神明坐在上面的时候,让沈醇想起了他坐在神殿前那把椅子上的场景。
居高临下的,淡漠的看着这个人世,即使他变化着各种各样的形象,也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冷漠的看着生命的诞生与死亡。
神明应该是无心的,而能让他动心,是一件让他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的事情,很有……成就感。
沈醇扶住了椅子的柄部,低头对上了欧尼斯特抬起的视线,今晚,他的神明将属于他这个试图以下犯上的信徒。
沈醇低头吻上了他的眼睛,那里的睫毛轻颤了两下,重新睁开的时候,里面的冷漠有些许的融化和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