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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筠肖父,而幼弟肖母,模样生的精致而多情,眉宇间有着男子的英气,不至于让他人错认为女子。

可在幼时,沈筠是当真觉得自己的幼弟比那些小姑娘们还要漂亮,也一度以为娘给他生了个漂亮柔弱的妹妹,直到后来长成,才知是幼弟。

可不管是妹妹还是弟弟,也不管他脾气如何的大,只看其貌,便是被他惹出了火气,总也能咽下去七分。

“那为兄伺候你如何?”沈筠伸手扶起了他,让他靠在了柔软的枕头之上,拿过那夜壶时,观幼弟神色道,“为兄也不能看?”

“自然。”沈醇说道,“我不想给人看便不给人看。”

“是,你说的有理。”沈筠知他一向都是这个脾气,只将夜壶放入,拉下了床帐道,“那你自己来,若要帮忙,只管开口。”

视线遮挡,沈醇拿过了那看起来颇为精致小巧的夜壶。

男人上厕所彼此其实没有什么好遮掩的,但是这种情况就会比较诡异了,原身与沈筠乃是血脉相牵的亲兄弟,他继承了血脉,却不是那个灵魂,有些东西该设限还是要设限。

“好了。”沈醇解决完以后说道。

床帐再度掀开,丫头恭敬的将东西取走。

“晨起可觉得饿么?昨天一日都未进食。”沈筠问道。

“娘呢?”沈醇问道。

“爹娘昨夜熬的晚了些,去休息了。”沈筠坐在了他的床畔,伸手探过了他的脉道,“似乎比昨日又好了一些。”

脉象仍然虚浮,却比之前有力了一些,不再一副行将就木之态。

“没什么胃口。”沈醇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