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未曾多说什么,只接过了那带着陈年血迹的羊皮卷看了一眼道:“人在何处?”
那黑衣人将一个盒子取出,同样捧了上去道:“玉令在此。”
沈父接过的时候,九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同时从那门内掠出,跪在了地上。
几乎一模一样的装束,一模一样的面具,或许是因为刚刚结束厮杀,即使他们身上的衣衫齐整,也难掩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。
沈醇视线落于了九个人身上,略有沉吟。
“醇儿不是说要选个自己满意的,且去选吧。”沈父收了玉令,看向了沈醇道。
此话出,沈母倒是习以为常,沈筠的神色却是微动了一下,但到底未说什么。
那座椅上装了机关,沈醇抬手的时候有侍女轻轻推动,随他到了近前。
九个人,壹到玖号,没有姓名,没有标志,外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。
沈醇的目光一一略过道:“抬起头来。”
九人皆是抬头,眸中有着尚且难以收敛起来的杀意。
这种杀意会慢慢的退却,但现在足以让普通人望之生畏。
沈醇微咳了两声,一一看过,在看到一双黑亮的眸时抬手示意了一下,座椅停下,他以食指勾过了对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。
样貌自然跟以前也是截然不同的,沈醇的手指划过了对方的眼睛,那双狭长的眸微微颤动了一下:“就是你了。”
“醇儿的胆子真大。”沈母夸赞道,“若是其他人,只怕要被吓到。”
“初生牛犊不怕虎,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害怕。”沈父说着,走到了沈醇的面前,将盒子打开,露出了其中一排的玉令,“这是柒号,你自己拿。”
沈醇从其中取过了柒号的玉令,在指间摩挲了一下道:“就叫白,纯白的白,沈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