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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何事?”沈筠问道。

“不过是吃了一条鱼罢了。”沈父说道,“就池子那条金色的,他要吃便吃,左不过是一条鱼,哪里比得上他的命来的金贵。”

沈父沈母皆是内疚,沈筠去看了情况,也是叹了一口气道:“父亲明日还要赴约,今日早些休息吧。”

沈母看向了沈父:“赵知敬三年之约,失信于人终归不好,还是去休息吧,家中有我跟筠儿呢。”

武林之人,重在信。

沈父看着床上躺着的幼子道:“醇儿如今危在旦夕,我岂能抽身。”

沈母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肩上道:“夫君,我们的醇儿真的还能好么?当年若非我怀着身孕还要同你一同出去,醇儿也不必日日受如此磋磨。”

当年是为赴约,如今也是。

沈父抱住了她道:“我去信一封,如今就是有天大的事情,也不及我儿重要,想来赵兄也能理解。”

沈筠命人去取来了笔墨,沈父提笔书写,命人快马加鞭送了出去。

沈醇这一病就是七日,七日以来,汤药不断,每每命悬一线,让沈父沈母半分不敢离。

变故是在第七日傍晚送达云景山庄的。

“送信的人遭伏?”沈筠接到消息的时候蹙眉道。

“并非如此,送信之人的信被一伙毛贼偷去了,其中有庄主的信物,全被杀了。”禀报的人说道,“皆是一刀毙命。”

“若非运气不好,就是有人故意了。”沈筠面色凝重,若是此次父亲单刀赴约,路遇埋伏,即便不死,恐怕也会受伤。

云景山庄如日中天,若是没了支柱,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。

“少庄主,此事可要再查?”禀报的人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