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沈白开口道。
挂着的床帐被内力吹的鼓动,直接垂落了下来,原本还算开阔的地方,瞬间变成了两个人秘密的空间的一样。
黑暗和狭小的环境,只有身旁人的呼吸在耳旁响着,沈白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,一下又一下,跳的格外的有力,声音大到他生怕身旁的人听到。
“好困……在我醒之前不准跑。”沈醇打了个哈欠,就着抱着的姿势,额头抵在了沈白的耳垂处闭上了眼睛。
他似乎是真的觉得暖和,入睡极快,等到身旁的人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时,沈白才缓缓松下了神经,微微侧头避开了耳边温热的呼吸,看向了那熟睡的人。
自小生活在黑暗的石山中,沈白的夜视能力极好,即便只有一丝光芒,也足以看清身旁的人。
与他从小习惯摔打不同,他的主人是极脆弱的,却又生的极好,让人每每移不开视线。
沈白注视着他,却又不敢乱动他,他能躺在这里,是因为听从主人的吩咐,乱动属于逾矩,离开也属于逾矩。
他自幼习惯坐着睡,如今这样躺着,只怕今晚都不能入睡了。
沈白这样想着,不知盯了多久,又不知是否受了那呼吸声的影响,竟缓缓垂下了眼睑。
黑夜是安静而舒适的……几声落叶被吹响,沈白蓦然握住了身上佩戴的匕首,缓缓抽了出来。
兵戈相接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时,一道剑从床帐之外刺了进来,与那匕首交错,在这黑夜中几乎擦出了火花。
“有人!”那蒙面的人声音颇粗,被匕首攻击后退,也不恋战,直接破开窗户往外逃去。
沈白拔出了挂在床头的剑,飞身拦住了对方的去路,兵戈交叠,对方的剑几乎在触碰时直接断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