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日日春风度,活的颇为滋润,我身心皆受重创,却没有美人陪伴,再这样下去,只怕祖父还未延寿,我已早夭了。”玉自观自暴自弃道。
沈白在一旁不语,握剑的手却蓦然紧了一下,海上风大,船只颠簸并不易闻他人声音,少爷兴起时颇多,但也不至于日日:“你如何知晓的?”
玉自观有气无力道:“我自不会去听墙角,猜都猜的出来你二人关在房中做什么。”
沈白耳垂微红,强行按捺住了拔剑的欲望。
“罢了。”沈醇见他神色着实憔悴,走到了桌边铺开了纸张,“你要美人,予你美人便是。”
玉自观侧目看他,见他只是在纸上写写画画,颇有些没兴趣。
他自幼时观赏过的美人颇多,画卷之上便是有描绘,又哪里及得上活人万一,也就那些笔墨记载的能够勾起他一二兴趣,只是这些年,如书中所写的容颜他也只见过数人,其中两个还成了一对。
沈醇在纸上画着,沈白在旁磨墨,只是无意识看了一眼,视线便匆匆别开了:“少爷……”
“阿白还是闭上眼睛比较好。”沈醇笑道。
沈白侧目,耳垂已是微红,玉自观本无兴致,此时观他二人情态,倒是起了几分心思。
他未起身,只待沈醇放下了笔,才有几分踌躇的凑了过去。
笔墨作画,多求写意,但沈醇所作之画却是精致至极,其上美人眉眼细腻至极,本是清雅脱俗之人,可衣衫微乱,领口处露出了极漂亮的脖颈,长睫微垂,似是痛苦又似欢愉,鞋子除去,白袜一只半除,露出了极为漂亮的脚踝出来,腿伸在近侧,似是被画外之人逼到了角落之处,又似向画外之人发出着邀请。
惟妙惟肖,引的玉自观上下观摩,连连称奇:“沈兄,这画中之人是谁?”
“只是仿照书中随意描绘罢了。”沈醇让开了位置道,“如此美人,玉兄可还满意?”
“哪本书中的美人?”玉自观以手轻轻在画面上略过,哪里还有半分虚弱之态。